玉牌的特殊魅力,往往體現在精美玉質和精細雕工的完美結合,傳統6×4 ×0.9 cm形制的傳承已近600多年,程式化的兩面雕經典形式,一面琢磨山水、花鳥、人物、瑞獸等圖形,雖用工具碾出,仍不失文人筆墨情趣;另一面雕刻詩文、書法、印章等藝,仿佛以刀代筆直書其上,將中國書畫藝術、中國文人情趣和中國白玉特質結合的非常完美。這種既訴人文氣息,又具吉祥寓意的玉牌雕刻樣式,對后世影響極其深遠。
由于觀念的變化、審美的轉變和今天玉雕藝術家素養的提高、工具的發展和工藝的豐富,今天的玉牌呈現著表述多樣化和審美個性化,思想、藝術及工藝水準契合作著時代的發展,整體的水平比肩明清玉雕輝煌時期,尤其是“海派”、“津派”和“淮派”在玉牌上的實踐,形成了又一次新的歷史高峰。歷史上只有長方形的子岡牌形制,今天已變化成了圓、土圓、錐形、疊形、滴水形、破形等各式異形;無額頭、上下額頭、而無額框、局部插花、加鏈條等設計變化無窮;尺寸放大、縮小、拉長、拉寬、放厚等造型改變豐富……歷史上只有的陽刻琢磨工藝,今天已發展成了透、圓、深、中、淺、浮、薄意、線刻等陽、陰雕刻技藝。而題材的上多姿多彩更顯示出往昔的玉人工匠正以藝術家的視野、責任和身份出現在當今的藝術舞臺,一個優秀的玉雕藝術家,往往受過專業系統的美術院校熏陶,在繼承喻意、吉祥等優秀傳統的同時吸收著國外各種當代藝術的觀念和中國傳統藝術豐富璀燦的營養,創造了一大批優秀的新玉牌,產生了一批杰出的玉雕藝術家。易少勇“天蜀牌”的陰刻絕藝、蔣宏利“學術牌”的精確設計和蔣大昶“漢風牌”的文化韻味都是這個時代的代表。而現代人對子岡牌的接受程度之高之寬容,對視覺效果、線條美感等個性價值的追求,又推動了子岡牌的創意、設計、工藝不斷提高。
易少勇——陰刻優雅的文人玉牌
易少勇玉牌作品
中國玉石雕刻大師易少勇被譽為“文人牌第一人”,他的“天蜀”玉牌“書法造詣,堪稱一絕”。刀代筆刻,或石木,或山水;淺雕微凸,或書法,或印章,線條遒勁變化,技法嫻熟細膩,令人嘆為觀止。他的新作《相映成趣》對牌,方形圓角,張力飽滿,平面微弧,把玩于手中光滑溫潤,愛不釋手。這副業界首創的對牌是為親密愛人特別雕琢,略大些的“相映”剛健挺拔,奇石和翠竹淺雕微凸,有“觀一石而知蒼穹”之趣,“君子守節如竹”更是高雅、純潔的象征:略小些的“成趣”柔美溫潤,將一叢蘭花淺雕在玉牌正面,凸顯高潔、典雅、堅貞不渝的象征。兩幅圖畫相得益彰,顯得清透空靈。而《相映成趣》對牌背面均留出很大的空間給玉質本身,“相映”、“成趣”倆章,布局工整穩重,朱線飽滿白間呼應;陰刻書法“清泉映娟翠,白云抱幽石”、“微風拂暗香,空谷獨自芳”遒勁生動,簡單中體現用筆的精致。同樣,作品《神洲之春》和《玉骨同妍》兩件設計性極強的作品,在視覺感官上產生前所未有的美感,配上國畫的構圖,書法的布局及巧奪天工的陰刻運用,散溢出與他人不同的閑淡安逸的氣質神韻。尤其是《神洲之春》“三半圓”的眼門設計另見一功,在滿足它的實用性后更追求門形與畫面的呼應,這些細節處理更使作品在簡潔中富于蘊味。
易少勇玉牌作品
易少勇經歷三十載的錘煉與悟道,以玉為紙、以刀代筆,方寸之間雕琢歷史。易少勇牌因其陰刻書畫的獨特性,如詩、如畫、如歌,極具視覺沖擊力,令觀者難以釋手,究其因由,是易少勇將中國繪畫及書法藝術有機融匯于中國玉雕技藝之中;易少勇牌又因其唯一性,可賞、可玩、可思,蘊含文化當代感,使藏家受之為貴,考其原因,是易少勇將傳統藝術的程式基因和現代審美的情趣巧妙的結合一起。這極為重要的特點成為易少勇牌最為標識性的特征,形成了獨有的表現手法與藝術韻味,讓世人欣賞到了一批前所未有的玉品佳作。這造就了集書法與玉雕相融合的“天蜀牌”的概念與風格,也就是易少勇牌能被稱“天蜀牌”的價值原因。
蔣宏利——沉郁雄渾的學術玉牌
蔣宏利是個多面手,而尤以玉牌見長。說到蔣宏利的玉牌,有兩大特色,一是將“津派玉雕”的大氣磅礴注入玉牌,從而使一貫“溫文爾雅”的玉牌有了一種沉郁雄渾的美;二是在玉牌上賦予“學術玉雕”藝術特色,即寫實生動,又意境悠遠,文化的賦予,讓玉牌更有一種渾厚的美。
蕉引書聲遠-蔣宏利作品
蔣宏利的玉雕藝術風格,概括來說就是“學術玉雕”——將中國傳統玉雕文化的感性意蘊美,結合當代玉雕藝術的理性科學觀念,創作出一種既符合傳統文化精神,境界綿遠;又反映現代美感,生動卓絕的新玉雕藝術。這樣的新玉雕藝術,以深厚的專業知識為基礎,以中國傳統文化為內容,出來的作品渾厚大氣,飽含學院風?!皩W術玉雕”最根本的就是體現在對中國傳統文化的繼承和發展上。他的玉牌創作,一般都會是一個對中國傳統文化的體味、發掘、再認知的過程。例如近期尚未打磨的作品——田籽玉牌《蕉引書聲遠》,取材“三娘教子”,表達中國傳統的母慈子孝、立志讀書的傳統思想,富有教育意義。作品展現出一幅其樂融融的溫馨畫面,表達出一種柔和恬靜的美。這些感情、氛圍的傳達,人物心理的表現,都是通過細膩的人物面部表情刻畫以及精準的人物比例把握來完成的。這就是一種傳統文化和當代玉雕技藝的很好結合。作品寓意“風暖、露濃、花重,天氣和煦。慈母孺童,共繾綣春光,沐拳拳親情,朗朗書聲,過芭蕉飄遠?!蔽幕瘹庀庥簦菍ψ髌酚七h意境的恰當闡釋,集中體現了其“學術玉雕”藝術風格。
當然,蔣宏利的玉牌創作,并不專攻傳統文化的某個方面,而是以他自己的感受,結合時代的發展,擷取中國傳統道德文化中很有代表意義,能體現國民傳統文化心理的人、事、物,通過對這些形象的重新認知、體會,然后運用現代審美表現手法,訴諸和田玉上,從而一方面傳承了文化,一方面對文化進行進一步的解讀和發展。這樣出來的作品,它就有了思想,具有獨一無二的材質和獨一無二的內涵,它就是唯一的,也是永恒的。
在傳統的工藝美術領域,蔣宏利首先提出、實踐和傳播著玉雕學院派概念是毫不奇怪的。他有著長期接受素描、線描、雕塑、圖案和玉雕等專業教育的背靜,又經過了十多年制作著器皿、牌子、手把件、山子和擺件等作品創作的磨練。創作中,蔣宏利尊重傳統玉雕固有的內容、原有的訴求,只是在運用吉祥題材上主題更加明了、形象更加真實、比例更加精確、關系更加合理、工藝更加簡潔、風格更加藝術、象征更加現代、把玩更加圓潤。在傳承的基礎上注入了符合時代審美語言,擴展了作為藝術形式的玉雕視野,極大地豐富了玉雕的表現領域和價值空間。
蔣大昶——古色古香的漢風玉牌
玉雕雖屬工藝范疇,但它的藝術屬性卻是于生俱來的,而界定一件玉牌作品是否藝術品的標準,那必然是它的藝術成分和作者的藝術責任所決定。蔣大昶的玉牌作品古色古香,線條有力,厚重大氣,而充滿著漢風雅韻,歸功于他長期以來受漢風雅韻的熏陶,從漢畫像石中汲取典故、文化、意境。難能可貴的是,蔣大昶入古出新,在繼承漢代藝術、漢畫像石的先天優勢基礎上,融匯當代南北玉雕的優秀特點,玉牌藝術兼有南方之秀和北方之雄,作品無論在思想、藝術和工藝的傳承和創新上都有著自己鮮明的風格,當仁不讓的成為了淮派玉雕的代表人物。
以古鑒今-蔣大昶玉牌作品
蔣大昶的玉牌有一種古拙而富有氣勢的魅力,古色古香,內斂有韻味,讓人愛不釋手。例如其代表作《以古鑒今》,取材徐州的漢畫像石拓片——《車馬出行圖》,作品布局疏朗,生動寫實,主題突出,形象質樸。該牌在內容的處理上也頗具匠心,僅汲取漢代“車馬出行”這樣盛況空前的歷史文化場景的一個片段、一輛馬車??此坪唵?,卻古樸凝重,意境悠遠。牌子的上部設計了一個漢鏡的折面的造型,正反面漢鏡上作者巧妙設計了兩條漢龍和兩只漢鳳組合成的饕餮紋飾,別具匠心。更加貼切體現了作品《以古鑒今》的深刻內涵。作者對線條的運用十分嫻熟,善于抓大體大貌,突出人、馬的基本特征和外在動作,根據不同的需要分別使用婉轉流暢或剛直豪放的線條,刻畫準確生動,細膩、醒目、傳神。使作品形成一種古拙的風貌,具有一種氣勢之美。使人得以窺一斑而見全豹,簡潔集中地表達了整個歷史故事的主題思想。這樣的玉牌風格,在玉雕行業中,可謂獨樹一幟。
蔣大昶從小癡迷于繪畫,對傳統國畫“境在畫內,意在畫外”的特點極其仰慕和認真領會。多年來,他力爭擺脫純粹的技、工、藝痕跡,大膽的“計白當黑,計實當虛”設計,精琢處預留了體會的互動空間,留白處讓出了回味的想象意境。他在擅長的玉牌制作中,領悟著徐州漢文化的底蘊,那徐州漢畫像石雕刻渾身有力、畫風質樸簡潔,讓他感動;那徐州漢畫像石線刻細膩真切、陰柔之麗,讓他感受;那徐州漢畫像石浮雕渾雄蒼健、有陽剛之美,讓他感悟。這種體現了中國傳統美的文化要素,使得蔣大昶在表達出的情趣和意境方面,獨樹一幟,讓人驚嘆。蔣大昶說,玉牌制作難處在于是否能營造儒家文人眼中動靜呼應的文雅情境,他希望自己的藝術作品能蘊生出這樣的情境來。
其實,從遼宋“春水玉” 、“秋山玉” 牌,到明代陸子岡的“子岡牌”,再到清代以來的“子岡款牌”以至當代“海派”、“津派”和“淮派”玉牌,無論從工藝、內容、意境、我們都會找到各朝各代特有的文化訴求和時代審美。而當代玉牌也是在傳統子岡牌基礎上發展而來的,無論從形制、樣式、題材、內容、工藝等方面都有著千鏤萬絲的聯系。今天,以易少勇、蔣宏利和蔣大昶為代表的玉雕藝術家,他們的個性化就是符合時代審美的思想、創造、意識的表現力,相同的材質,相同的技藝,相同的時代背景,只有那些敢于標新立異,敢于對臨摹傳統說不的藝術家才有價值。他們具有強大的社會責任,有著敏銳的觀察力,時刻關注生活的變化和冷靜理性地分析趨勢,并能運用獨到的藝術表現力來調度材料、工藝,創造出有強烈個人符號的玉牌作品,這更是這些大師和大師作品富有時代價值和投資價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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